千惦萬念集一思

＊此為BL文

＊H有　慎入!!

清晨下了一場雨 露水沾濕了小茉莉 

白色花瓣純潔又清晰地聞著你的呼吸

*

我是哭著醒過來的。

那是在一個半夢半醒的地帶，我以為我是在作夢，但說不定那時候我已經醒了。

莫名的感到悲傷，然後想起一個問題─我的生命這麼短暫，而身為半精靈的學長，那樣悠久長遠的時間，如果我不在，學長會怎麼樣？

沿著眼眶滑落，枕頭上出現一朵朵淚花，我卻沒有辦法停止，我以為，那只是在夢裡哭而已。

會醒，是因為我不小心哭出聲來。

迷濛的坐起身，我慶幸學長和平常相同，早就在我睡得天昏地暗之時出門了。

夢裡、或是剛剛的低落情緒，帶到了神智清醒的現在，我感到很難過，提不起勁做任何事。望向窗台那盆小茉莉─之前不自覺從原世界帶來的─發著呆，腦緩慢的運作著，思索著剛才的夢。

人與半精靈的生命，是完全不相同的。有一天我死了，學長卻會活著─對於死掉的人沒什麼，對於活著的人卻是一種極大的痛苦。

這樣在一起多久了？從學長回來之後，有兩年了吧？一直沒有好好的計算，因為我覺得，重要的永遠是今天。昨天的已經過去，明天的尚未到來，需要把握的，也就是今天的此時此刻。因此我們從沒有所謂的交往多久紀念日，有的只是平凡而讓我滿足的每一天。縱然是這樣平平淡淡的生活，我卻能深深的感覺每天又多愛了學長一點，幸福到有點想哭的這時候，想起了這樣令人悲傷的事實，究竟是幸或不幸？

反覆思考著這個問題，時間流逝的速度快得讓我驚訝，因為當我抬頭，天色已經有些微紅。

「學長？」隨著開門的聲音進來的是我永遠也不會忘記的那個人，也是我最愛的情人。

「褚，你今天都沒出去？」紅眸帶著些許溫柔輕輕飄過我的臉，那樣的視線，竟讓我差點忍不住淚。

「嗯..嗯，我今天睡比較晚，看個書就忘記時間了。」帶上笑容，我從床上走下，襯衫衣擺隨著我的動作微微的飄起。

「差不多該吃晚餐了吧，學長想吃什麼呢？」打開衣櫃，我隨意的抽出一件條紋襯衫和一件牛仔褲，為轉移注意力而順口問了句。

「都可以。」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，學長拉下束著有些凌亂馬尾的髮圈。

我整整衣服，拿起梳子走向學長，自然的為他梳著髮，重新綁起一個馬尾，「好久沒回原世界了..我們回家吃飯好不好？」

晃著我綁好的馬尾，那銀色的髮閃在我的眼裡，我覺得眼睛有些水氣湧上。

「那就走吧。」學長的唇勾起了十分好看的弧度，再自然不過的牽起我的手走出門。

晚風吹拂青草地 夕陽染紅了小茉莉

微笑綻放不言也不語看不透你的秘密

*

距離那個想法出現後，已經過了三天。

我猜以學長那麼敏銳的觀察力絕對已經發現我的不對勁，但是我不說，他也不逼我，我們就這樣維持著微妙的平衡。

或許是察覺我的不對，學長最近收起所有的火氣，溫柔滿溢在對我的舉手投足之間，但學長越是對我好，我就越難過。

「褚..褚！」學長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，帶著略微的著急。

「嗯？對不起，我有點恍神。」抱歉的笑了笑，老實說，就連我都感覺得出來，我的笑，早就不再純粹。摻雜著那樣濃厚的悲傷，我卻無法改變。

含帶著關心的眼神，學長欲言又止的盯著我，最後卻還是什麼，都沒有說。

我們之間的氣氛變得有點微妙，而窗台旁的小茉莉依然沒有改變，就那樣靜靜的盛放著。

我的悲傷緩慢的隨著時間的飄移增加，和學長之間的話也越來越少，沉默流動在彼此間，無聲的焦躁亦慢慢在兩人之間發酵，或是說，在學長的心裡滋長。

我無法解釋什麼，只能無力的在學長以眼神一次次的無聲詢問下偏過頭迴避。而我想，若是再這樣子，不用我的離開，或許我們就會分手了。我自嘲的勾起唇，心底暗暗責怪自己這樣的想法。

再這樣下去，我會在學長面前崩潰的。

不想在這樣彼此都很混亂的狀況下離開，我只能逃回原世界，試圖理清思緒，至少，冷靜下來。

匆匆忙忙的回到了原世界，漫無目的的走在我所熟知的街道上，瞬間我茫然了。

是不是一開始在一起就已經是錯誤？妖師是不祥的象徵，我又怎麼會奢望和身為精靈與獸王族王子的學長在一起？仔細想想，或許是我害了學長。在我還沒來到守世界的時候，學長應該是過得一帆風順的吧？絕對不會常常與危險劃上等號…還是該離開的..就算..我還是那麼喜歡你。

「嘿！」幸運同學衛禹突然從我背後拍了一下，可能是正在低落，我並沒有被嚇到。

「嗨。」實在提不起勁來應付別人，我勉強牽動了下嘴角，吐出一個字算是打了招呼。

「漾漾你是怎麼回事阿？臉色很難看呢！」看來有些擔心我，衛禹皺了皺眉。

「我沒事..只是…」只是意識到一件不得不的難過事實。

「你這樣不行啦，我們去喝杯咖啡好好聊聊吧！」大概是也看出我是心情不好，衛禹一把拉過我走進了最近的一間星巴克。

很貼心的找了一個靠窗的角落位置，衛禹將卡布奇諾遞給我。我想，說說也不要緊吧？

「..如果說，你因為某些不可抗拒的因素，而必須要離開你…的情人，你會怎麼做？」

「不可抗拒的因素嗎..那麼我，大概也只能做到讓對方能好過些了..」隔了好段時間才回答我的話，眼前的人臉上蒙著股柔和的惆悵。我明白那是為了感情才會露出的神情，能被衛禹喜歡上的人，我想是個好女孩吧。

「是嗎…我想，這是至少能做的吧。」最少最少，在記憶慢慢淡化之時，我為學長留下的，會是好的回憶。

月光靜靜 薄暮籠罩小茉莉

凝視著你 捨不得離開你

*

我輕輕的開了門走進去，一貫清冷的空氣飄蕩在房間內，我踏著熟悉的步伐尋找那個此時一定在房間內的人。

突然陰影罩住了我，等我意識過來的時候，已經被學長納入懷中了。

「學...長。」我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。我這樣突然的回去原世界，對於學長來說或許是有些困擾的吧。

被緊緊的抱住，我無法將手抽出回抱，因此就順勢更深的埋入學長胸前。

學長的味道環繞在我的周圍，感覺是那麼樣的好，真希望時間就這麼永遠停在這一刻。

「褚..」混合著放心與無奈的輕嘆從我頭上發出，但我想，更多的是我不知道的情緒。

我抬起頭，將唇沾上了學長白皙的頸，慢慢的順著吻上學長的唇，輕輕的嚙咬著我早熟悉不已的唇瓣，品嚐著我愛的那個氣息，想就這樣沉浸在其中。

像是想證明什麼，親吻與擁抱，我想那都能作為曾經的證據。或許這樣更不易忘記，但我心底卻有一角是自私的想要留下關於我的證明。

學長纖長的手探進了我的衣擺底下，微涼的手指觸碰到肌膚時讓我不禁顫慄，我閉上眼細細感覺著學長的觸碰，想要更加貼近。

我的背抵著牆，氣息紊亂著，透過一層水氣的看著學長，那銀中帶著的紅刺痛了我的雙眼，淚水在接吻之時滑落。

那漂亮的手在我胸前不斷游移，敏感的兩點禁不起刺激，早已紅潤得挺立。隨著滑落至腰部肆虐的手，同時動作的是學長甜膩的唇，一點點一條條紅色的慾痕留在我的頸項與鎖骨附近，卻像是仍不夠似的舔舐著紅珠，讓我忍不住發出令人羞恥的輕喘聲。

「亞..嗯…」無法忍受情慾的折磨，那已經被挑起的慾火只能讓一個人澆熄。

那雙紅眸流動著我看不懂的情緒，如同藝術品的存在，對我來說終究還是遙不可及。

解下我的褲頭，學長輕輕的套弄著我已經有些充血的分身，讓我頓時無法思考。

「唔..亞..」我將手攀上學長的肩，拉近彼此的距離，感覺身前人微涼的體溫。至少此刻，我還能這麼親近你。

「褚..」學長的唇湊在我耳邊，悅耳的嗓音沙啞得十分性感，白亮的齒輕咬著我的耳垂，手亦配合著忽輕忽重的揉捏，我就在這樣的情況下釋放了。

就著我方才釋出的體液，學長直接探到我身後的穴口。還是有些乾澀，學長探入的一隻手指讓我十分不適。

我的手不自覺抓緊學長的肩，眉頭微微皺起，悶哼了聲。學長更加輕柔的動作著，我漸漸適應，緊蹙的眉也緩緩舒開，而當我徹底放鬆的時候，在我體內的指已經增為三隻。

「可以了..」

學長抽出手指，將我托起，我自然的將腿交纏在學長柔韌的腰上，感覺學長慢慢沒入我的身體，雖然痛楚，卻滿足於此刻的擁有。

學長在我體內慢慢的開始抽動，情慾與快感包覆了我，看著學長滴下了汗，然後我吻上學長的唇，像是一種紀念。

這次，我聽見學長輕輕的呼喚著我的名字，飄忽的聲音，有些無助，聽了有點想哭。而我只能緊緊的抱住學長，作為一種安慰，如同留給他最後的回憶。

安安靜靜的，小茉莉獨善其身綻放，隔絕了這一室的旖旎。

月光靜靜 薄暮壟罩小茉莉

等候著你 走進我的夢裡

*

我醒來的時候，是被緊緊抱住的。

纖細卻有力的手臂圈著我，那張絕美容顏只消抬起頭就能望見，細細的柳眉微微皺起，似乎睡得不甚安穩。

我不覺的伸出手輕撫那蹙起的眉，想要將它撫平。放空所有思想，只是來回的撫著，重複著，為了撫平。

一抹艷紅緩緩出現在我眼前，我凝視著，離不開。

「學長早安。」我笑。

「..褚…早。」學長的眼神如許複雜，是我看不透也不想看透的。

詭異的暫時和平，我們誰也沒提之前，也沒提以後。但我心中是明白的，這是我最後留在學長身邊的日子了。

我安安份份的就這樣待了好幾天，為了記住學長的每一個表情、每一個動作、每一個令我眷戀的樣貌，我更加用心在生活的小細節，只為留取，我最初，也最末的愛情。

「學長、今天一起出去玩吧？」這是最後，能和學長一起出門的機會了。

「..去哪？」頓了下，學長還是間接的答應了我。

「都好。」只要是和你一起。我在心裡補充。

「去白沙灣怎麼樣？我沒去過。」突然想起同學曾經提過這個地方，我提議。作為回應，學長點了點頭。

得到學長的首肯，我很快的整理出一個小包包，學長只是看了看，沒說什麼，我們就這麼出門了。

其實說是玩實在稱不上，因為不想下水的我們只是走在沙灘上。剛入冬的微涼天氣使得風大的海邊沒有半個人影。

只是，靜靜的留下腳印，然後看著曾經的痕跡被海浪一次次捲走。

順了一趟，我和學長到了淡水老街，在這樣的天氣吃著長長一支的冰淇淋，然後再吃著所有我們想吃的。

我們沒有十指交扣，只是輕輕的牽著，偶爾接受別人誇張到無法無視的視線，但我這時候已經無法有任何悲傷以外的情緒了，雖然我是笑著面對學長的。

我知道學長絕對感覺得到我是怎麼想的，不管他有沒有偷聽我的心聲，可是我已經無暇顧及那麼多了。這是一種很複雜的感覺，一方面難過，一方面又覺得現在還能和學長在一起就是幸福。

其實，我還算是幸福的吧。只要，我還能做夢。

原來愛可以讓一個人這樣多愁善感，我都覺得我已經不像自己了。但是，並不討厭這樣的改變。

回去之後，學長接到了緊急任務的通知，而我笑著，送他離開。

很深很深的望了我很久，學長還是沒說出要我等他的話，其實，脆弱的我，若是聽到學長的要求，還是會答應的吧。

學長走了之後，我並沒有馬上離開，畢竟我實在太過眷戀這個房間，更眷戀這個房間的主人。靜靜的，我一個人，默默數著時間的流逝，在學長出去的十六個小時之後，我輕輕的走出房門，關上門，關上回憶。

小茉莉 是否你會把我忘記

小茉莉 請記得我 還在這裡

*

「又在看冰炎了。」然溫和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，我回過頭，給他一個微笑，算是打過招呼。

「明明就是相愛的，你這樣又是何苦？」搖搖頭，然丟下這麼句話又走了出去。

是了，我還是放不下學長，我還是很愛他很想他。所以，我偷偷的在那盆小茉莉上放了觀察的咒法，用上我最最認真下的妖師之力，只為不讓學長發現。

我告訴自己，只要觀察到，學長旁邊有人的那天，就可以了。

總是笑著的，我對然，對辛西亞，對我能看見的任何人。我漸漸習慣以笑帶過一切，卻再也沒有真心的笑過。

或許我是明白的，只是裝做不明白，明白真正脆弱的人是我而不是學長，我只是不想等到我先離去的那一天，然後讓學長送我。忘了是誰說過，自以為是的幫對方做好決定，認為那對他才是最好的，但通常都只是一廂情願的想法。我不知道現在的我是否就是做出了這種事，但回頭或許已經太晚。

我想我猜，學長還是能夠找到一個比我好上百倍千倍的人，讓她做他的妻子，然後生兩個三個甚至更多的小學長，然後快快樂樂的過著正常美滿的生活。不需要我，沒有我，的生活。

學長會好好的，而學長的好就是我所希望的，他好我也好。只是，為什麼想到學長旁邊有著另外一個人的畫面，左胸口會這麼悶這麼痛呢？

學長，如果你的身邊有了別人，可不可以還是記得我？

盯著投影出來的學長發楞，我不是很確定從學長眼角滑落的水珠會是淚水。那似乎只是一瞬間，下一刻的學長又是我最熟悉的那個，能夠睥睨群雄、高不可攀而又亮眼的學長。

「褚..」學長的聲音溫柔似水，和平常差了十萬八千里，我不禁打了個寒顫。

「被我找到你就知道了。」笑著，我好像看到學長的眼神不經意的飄過我這邊…

應該不會被發現的吧..應該。

我不是一個有亮眼外貌、出色內涵的人，我只是一個路上隨便抓都一大把的普通高中男生。要說哪裡比較特別，大概是我有異於常人的霉運。

學長是一個有亮眼到不能再亮眼的外貌、出色到不能再出色內涵的人。雖然可能有些微誇飾，但再怎麼樣學長這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神祇一般的存在，也輪不到我來褻瀆。

這幾天我算是自怨自憐的想了很多，雖然說人要有正面的思想，但是遇到這件事我總是樂觀不起來。反正現在就是已經離開了，再也回不去了，我不知道我在這裡用思想束縛自己到底是在幹麻。

突然意識到這一點，我像是突然醒悟一般──就算我在這裡傷害自己，也沒有辦法挽回我們已經不會再在一起的這個事實。那麼，只要看著就好，還能回去吧，回去一開始的時候。

小茉莉 在枝頭上自然美麗

小茉莉 請記得我 不要把我忘記

*

「然！我決定我要回去了！」衝出房門，我似乎看到正牽著辛西亞纖纖玉手的然瞬間冏了一下，不過下一秒鐘馬上又變回那個溫文儒雅的然。

「你想通了？」

「算吧。」雖然我覺得我的想通和然所謂的想通可能不太一樣。

「那就好，其實我一直很看好你們的..」然看來十分欣慰的笑了笑，接著拍了拍我的肩。這讓我更說不出口其實我要做的事和他想的完全是兩回事..

「謝謝你，然。那我先走了。」至少還是得謝謝這幾天然的照顧，我彎下了腰，然後轉頭跟辛西亞道別。

難得不優柔寡斷的我，就這麼風風火火的衝回Atlantis。

「學長！」衝回黑館，我無視一樓大廳的各個黑袍，就這麼衝到學長和我的房間。

只見房間內空空蕩蕩，哪裡有學長的影子。

也是..學長時常有任務，怎麼會一直在房間裡呢..只是，剛剛就是認為他會在房間裡的我，還是有點失望。

「褚..」再熟悉不過的聲音，微微拉長的尾音，我感到有點不妙的回過頭。

學長笑的很燦爛，我的心裡卻開始了百人大合唱，唱著：「褚冥漾你死定了─你死定了─你真的死定了─」

「學、學長，我、我這次回來是想說..」看著學長似笑非笑的表情，我突然結巴了起來。

「你想幹麻呢？」雙手交叉擺放於胸前，學長慵懶而優雅的姿態就像一隻高貴的貓，但那不經意掠過我的眼神卻讓我寒毛直豎，我想這大概是生物的本能也不一定…

強自按下那極度不安的心情，我硬著頭皮說了出來，「學長，我覺得我們不適合，還是回到原本那樣吧！」早就決定的話，說出口時，卻還是那樣的痛。

「這是你的真心話？」突然凌厲起來的眼神，我無法直視，只得撇過頭，頷首。

「唉。」聽到嘆息聲，我下意識的抬起頭，卻看見學長的臉上有著少見的受傷與無奈表情。

「學長？」一開口我馬上後悔了。才剛提分手，又在關心他！我這是犯什麼賤阿！

「褚，你是覺得我不可能知道你在想什麼，還是以為我真那麼笨，你說分手我就會說好？」

「我..」

「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在想什麼了，不用讀心。恐懼失去，這就是你臉上寫的。我真的懷疑，你究竟是不夠信任我，還是根本沒有自信這種東西？」

學長那一針見血的言論讓我獃愣住，再度低下頭，我下意識的回答，「我、我不是不信任學長..我只是..」咬著下唇，我忍住眼眶的淚，繼續說下去，「只是學長你值得更好的..我…」

「褚..你究竟要我做到怎麼樣的地步，才會相信，我非你不可呢…」只聽見一聲輕嘆，只感覺到一溫暖的胸懷，眼底的淚便再也停不下來。

「嗚..學、學長，我真的好喜歡、好喜歡你，可、可不可以不要離開你，永遠在一起？」悶在學長懷中，我大聲哭著，已經沒有辦法再去思考這樣對學長究竟是好是壞，只是自私的想著要留在學長身邊，永遠永遠。

「就算你要走，我也絕不允許，你永遠都是我的─永遠。」學長強勢的發言，此時卻讓我感到無比安心，再也不去想離開，再也不想或許學長還會遇到更好的，我想霸占著學長身旁的這個位置。

就當我是自私的吧，學長，就算以後我死了，也請你，不要把我忘記。

──FIN